,难道还要她畏畏缩缩做出自惭身上魔气的情状?
云棠没那种忐忑的爱好,她现在站在这里,就是肯定自己如今的一切,同时在之前的旧相识面前同过去交割,不需多番言语,只以行动、眼神……别人自能懂得。
是了。
饶是以鹤阳子之见识,见到云棠周身缠绕的魔气,和刚才展开领域“地狱君主”时身上的煞气,他都有些惊寒。面前这人确实不再是之前在宗门里的云棠,而是魔域的十狱君。
除开魔君外,谁能有这么多的魔气?
他心中哪怕划过千万般心绪,为着太虚剑府的英才成了魔域的魔君,但现在也不是心酸感叹的时候,别人来助阵青山关战场,他们作为被帮助一方,自当扫榻而待。
鹤阳子出声:“阁下……”
说着,此声已竭力调整呼吸,让话语正常,可是说了两个字,也难免喉头拥堵。
他打理太虚剑府事务那么多年,哪里不懂云棠此举含义:她彻底不是太虚剑府的人了。鹤阳子自幼拜入太虚剑府门下,起初受燕霁恩惠而想以身回报太虚剑府,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他独自支撑太虚剑府,再到太虚剑府慢慢壮大,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不为过。
如今见到自己从黄断之事就看好的弟子彻底同太虚剑府分道扬镳,心内如何不痛?
凤凰游何等眼力,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出十狱君一出现后,这些人那种情状,太像是痛不可言说,又像是惊惶不敢认,他联想到刚才那对夫妻说云棠叛出宗门的事儿,心下一合计,便想到一个可能性——十狱君的过往吗?
他笑意悠悠的目光暗中扫向云河和云苏氏。
此时鹤阳子声音有些苍凉,天上的秃鹫看到地上新鲜的血尸,怪叫一声,盘旋着从天上扑棱着翅膀飞下来。
秃鹫的怪叫一下唤回了云河和云苏氏的神智,云河从刚才云棠介绍她自己是十狱君之时,心里的惊骇便如翻江倒海。
她、她果真成了魔……可是不是像他们之前想的那样,是魔域青夜魔君的下属,而是另一个魔君。
云河心中五味杂陈,失魂落魄,他想气云棠坏了云家的门楣,可现在心里的乱比气氛还多。
云苏氏被秃鹫这么一吓,惊乍乍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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