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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开始变得纤长了，而马戏团的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下面将是著名的飞翔的格雷森家族带来的空中飞人——”

“不——————！”

“你醒醒，迪克，清醒一点。”

迪克大口喘着气，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又被紧紧拥抱了——但这个怀抱并不属于玛丽，是急匆匆赶来的布鲁斯宽广的胸膛。

有一只带着些茧子的手插入了他因为冷汗变得湿淋淋的黑发中一下一下顺着，迪克慢慢放松了自己绷紧的肌rou，他听到了自己身后布鲁斯那稳健的心跳。

“布鲁斯，”迪克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穿着一身丝绸睡袍的韦恩老爷可不是披着披风的黑漆漆，他深知迪克内心的恐惧悲伤，于是布鲁斯提出了一个提议。

“要和我一起睡吗？”

“……嗯！”

迪克仍然睁着自己那双蓝眼睛望着天花板，虽然噩梦被布鲁斯给打断了，但他很清楚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那是即将坠落的……

“迪克，”抱着被子睡到他身旁的布鲁斯突然问，“我记得上次你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的作文写得很好，明天起来能给我看看吗？”

迪克抽出思绪想回答布鲁斯，就突然身体僵硬地想到那篇作文正是由自己的朋友大蓝代笔的。

“啊，啊，作文我……”

布鲁斯伸手摩挲了一下迪克瘦弱的肩膀：“先睡吧。”

被作文这件事激得浑身一哆嗦的迪克再也不去想那个坠落的夜晚，他已经开始想如何避免大蓝被布鲁斯下禁令远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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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有了个儿子，”硬币在空中上下翻飞，“他拥有了感情，也就拥有了弱点。”

双面人伸手擒住了空中的那一枚硬币，他仍然保留着哈维检察官那一半英俊的面孔现在都带着阴沉，而另一半被硫酸完全毁容的脸上暴露在外面的牙龈紧紧的咬着。

“那个孩子是他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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