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想要大哭,手一伸,往前一探,她才意识到,一直卧在榻上,任由她照料的男人,竟然也不见了。
柳眉不知是自己是哭醒的还是被吓醒的,总之她撑起身的时候,面前床榻上空空如也。
卧榻之中原本点着的一对蜡烛此时已渐渐燃尽,蜡泪凝成一团一团,落在烛台脚下。一缕曦光透过窗纸,将室内照亮了些,也让柳眉渐渐清醒。
她肩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袍。
柳眉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起身,踏出卧房的门。
早春二月,天气犹嫌微冷,可是那晨间的天却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北归的大雁排成个“人”字,从万尺的高空飞过,远远看去,像是两行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