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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一刻,他出奇地愤怒。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没了装疯卖傻的痴态,张明伥面目狰狞。
“什么芝兰玉树、什么光风霁月、什么痴情绝对,你不过是在惺惺作态?!同是男人,你以为我不了解男人?哪个男人不爱权、哪个男人不好色?你不过就是装得好了些,你还以为你能骗得了我?”
眼里的恶意几乎毫不遮掩地倾泻出来,哪怕到了这一刻,张明伥仍旧在往着“谢华宸”的身上泼着脏水。
若说话有多真,也不尽然,只是大抵他心里嫉妒太深,亦或者他原本就是这样想的,所以这话说起来,竟像是临死之前最后反咬的一口,发自肺腑。
那些世家子弟和世家贵女,大多不是蠢人,学得最多的就是明哲保身。谢家大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不可能尽信一个“疯子”的话,也不可能摆到明面上质疑和评论,伤了世家之间的和气,但到底,在看往帝辛的目光里,带上了些许的打探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