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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站着另一个人,戴着箬竹制的斗笠,挡住光光的脑袋和半张脸,洗的发白的僧袍边缘已经开始脱线,手里破旧却有着包浆的禅杖末端带着无数次敲击地面而形成的泥土色。
僧人手里挽着一长条佛珠,手指不疾不徐地捻过每一粒念珠,木制的佛珠互相撞击,发出规律的咔嗒声,有种催眠似的平和,橘红的阳光照过来,在佛珠外层折出一圈浅金的光晕。
“没有人吗?”
腰间配着刀的男人叹口气,好像在意料之中似的,喃喃自语:“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出尔反尔了吧?那就只能清理掉了啊。”
他的语气里还有种真切的惋惜,仿佛做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困难。
旁边的僧人对他略显凶残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平和地数着自己的佛珠,无可无不可地低低念诵了一声佛号。
“明明上次还说得这么情真意切,一转头就找不到人了,这么敏感的时间点居然不在,是去时政举报了?这也太蠢了吧!可惜我还打算看着前辈的面子上好好照拂他的,这也太让我下不来台了。”男人抱怨着,动作利索地拔出自己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