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碎了。”
神宫寺泉没什么诚意地感叹了一句。
之前一路又滚又跑,眼镜被这样随便塞进口袋里,不碎才奇怪。
神宫寺泉眯着眼睛,好像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一样,盯着玉藻前被风吹的鼓胀起来的大袖华衣出神,仿佛一瞬间体会到了那件艳丽的红衣的无上美感。
他身旁是一片沉默。
这样若有若无的逃避态度当然不可能让宗像适可而止,让他沉默的是其他东西。
东京高至穹宇的大楼湮灭到了尽头,轻薄如幻象的雪花即将落尽,髭切和玉藻前如同最高明的舞者,踏着飞花旋身左右,在宗像忽然降临的奇妙预感里,斩下了那个畸物临死前疯狂挣扎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