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斟酌着,用了非常慎重的说法,这是出于他对他话语中即将提到的对象的微妙尊敬。
“为了那位女性。”
“是的。”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
“上周她拒收了我让部下送的道歉用钻石,笑着对我的部下说‘恐怕您搞错收件人了,太宰治是什么,一种真菌吗?’,这周我想着是不是礼物不够贵重呢,就买下了一辆车,中也一直很想要的那款,停在她的工作场所附近,保险起见,车钥匙是用加急件匿名寄送的。”
“那么,她这次收下了吗?”
“如果事情如此顺利,想必他就不会独自苦闷了,织田作先生。”
“就像安吾说的那样。”太宰举起杯子,半透明的酒液映出他烦恼的神情,“等我再次看到那把车钥匙,是在昨天——被她连同猫砂盆一起送给路边的野猫了,当时野猫正试图把它埋起来。”
织田作用他不紧不慢的平淡语气感慨道。
“那真是很糟的局面,车窗上一定已经贴满罚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