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他们俩夫妻以前还打过赌,梁杰说晚芝绝对不会和顾温庭凑合,他认为男女之间是天雷g地火,做了十几年朋友早就退进了舒适圈,但姜彩文说顾温庭是个有恒心的,一定能把晚芝打动,看来结果终究是他赢了。
可他眼下也没有和姜彩文炫耀的意义了,一旦失去了夫妻的关系,有些小打小闹都变得索然无味,显得格外多余。
电梯快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看似开玩笑,实则带些嘲弄道:“律师这职业好啊,可这天下夫妻要是都跟我俩似的,离婚律师可能就吃不上饭了,连协议都不用,更别说打官司,就这么找个天气好的日子约了去办手续。”
末了他自己先说不下去,喃喃低头道:“快三年啊,三年的感情,不如个没影儿的孩子重要。”
姜彩文向来知道梁杰有这个毛病,他总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逢人就说起自己家里头的私事儿,也不管合适还是不合适,对方尴尬不尴尬。
总之就是要说他的不爽快。
以前因为这个两人聊过很多次,他说他会改,但今天姜彩文面色陡然一变,倒不是生气他跟外人说起离婚的事儿,而是因为她自己方才分明在晚芝家里,说过自己怀孕的现状。
电梯门开了,姜彩文全身都僵住了,她目不斜视,都不敢去看方度的表情,生怕他立刻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实。
照梁杰眼下这个突然伤春悲秋的德行,要是再知道她怀着孕,两人八成今天是离不了婚了。
何止今天啊,再要是让家里人都知道了,非得出洞七大姑八大姨将他们两个捆在一起,别说怀孕,大概等孩子出生,他们又会用给孩子个完整的家来道德绑架他俩,让他们这辈子都没法儿自由。
想想那种两个心不在一处的人,又要被束缚在一起过的日子,太叫一个可怕。
可男人到底会向着男人吧?何况方度是个律师,一定肯定会扯出一大堆生育权的问题,几秒钟像是被无限拉长,门再度缓缓合上,姜彩文手指发抖,差点闭眼,干脆在对方揭穿她之前全盘托出。
可方度只是重新按开了闭合的门,冲他俩做了个请的姿势,面容平静道:“走吧,到了。”
梁杰抬眼拍了拍方度的肩膀,垂头丧气地喊声兄弟回头见,就去找自己的车,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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