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狼藉b不上晚芝身上的千疮百孔,她多怕冷,可宋依秋说的那些话,像是扒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让她重温了十五岁那年的寒冬。
眼前的画面好可怖,大门呈扇形旋转,视线越来越清晰,挡不住。
晚芝看到自己最敬重的父亲,那位从江城到蓟城令无数学生景仰的晚教授,正满头大汗,抱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腰肢,用力耸动沉重的身体。
一开始,晚芝只看到父亲古怪的上半身,正在类似猪仔般笨拙地哼唧动作着,可好奇的脚步向前几十厘米,越过桌子她终于看到了一对男女的全貌。
父亲松弛的臀部和陌生女人完全赤裸的紧致酮体,形成好鲜明的对b。
可晃动的身体动作还不是最恐怖的。
晚芝闭上眼却不知道周围是什么声音,正在往她年幼的耳朵里钻。
像是哭,又像是笑,伴随着晚建歌的咒骂粗喘声像扬尘般摇曳而起,一遍遍在空气中循环反复,仿佛让人汗毛倒立的鬼叫。
在那之后,少女很多个浅眠的夜里,这些都曾化作无法驱逐的梦魇,让她一次次冒着冷汗惊醒。
晚建歌那晚跪下求女儿原谅,晚建歌说自己只是一时失误,晚建歌答应晚芝:他一定会尽快处理那个女人,然后好好向宋依秋道歉。
他问她是不是也不想mama伤心难过?
晚芝当然不想,她爱爸爸也爱mama。
谁知大人的世界总不是少女想的那样快刀斩麻,晚芝等了又等,提心吊胆,没时间去思量自己的情窦初开,连学习都万分退步,可结果,晚建歌并没有同情人分手。
时不时还要晚芝替他撒谎。
在很多个梦里,她都以为只要用力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奋力大叫就能驱逐那种恶心透顶的心境,可谁知喊叫怎会是无声的?她嗓子像是被钢丝拉紧。
面对一无所知的宋依秋,面对顶风作案的晚建歌。
少女好像被绑住手脚装在塑胶袋里的小动物,被无情地扔向深海,任由她自己上下沉浮。
初中的最后一学期,晚芝不记得自己学过什么知识,学校发生什么趣事,回忆中周围所有的场景都朦胧着,只有恐惧和冰冷会异常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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