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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家宴那天,她出得匆忙,一切都是未收整的模样。
他几分悸动,几分感叹。
星宁夕正立在床缘,刀座稳稳安在床边檀木架上,上方本放着她扶摇剑,她已换了丹锦剑,搁在上头,道:「叁哥,你的青冽剑也一起安着吧。」
洛青走上前,搁上了剑,转过头看着她,有些心疼:「我…想着日后,要在我府邸替你收拾个住所,让你能像从前一样,在铜镜前,好好打理梳妆。虽然,你不施粉脂,就已经很好看。」
星宁夕闻言,脸一红,转身道:「你,多想了。」她往帘外移步,道:「我从前忙得很,平时换个装束都是匆忙,当日犹豫着要不要赴宴,才出那些衣饰。」洛青跟上道:「我不信。你习歌善舞,总得打扮。」
星宁夕失笑道:「你跟我争这个做什么,跳舞自然隆重些,但父亲不让我在人前跳什么舞,除了森门的宴席,在天地两门我从不跳舞。」洛青又一楞:「森门?跳给那暮岩?」
「森门立过不碰倾天剑的死咒,又得维稳岱山灵旷,父亲放心。」
「地门你也惹上了,还有什么能放心。」洛青喃喃道:「一个森门主帐挨在你后院,他也不防防。」
星宁夕出了帘,为房内那瓶白棠绊住了目光,忽然不语。她刚急着进去查看刀座,并没有仔细打量她的厢房。
洛青走到案边,兴味盎然的看着那盘未收的棋局,道:「这盘棋你下的?这黑子,杀出突围,倒是稀奇。」
家宴那天,她并没有下棋。她有些忐忑走上前,看了看那盘棋,一脸茫然,道:「这…不是我的花,不是我落的棋。」
她想起,他们定下亲事后的第二个过年。
每逢年节,岱山门内关了武堂书堂,连日设宴,难得几分空闲。院内飞雪片片,他来找她。
自从与岩靖峰订了婚事,他偶尔会来这知芳院见她。虽然她并不喜欢他这么做,他只要来过,天门人各个对她又是一番明枪暗箭,冷嘲热讽。
但那天,她才自集贤大殿回院,他已等在院内,见了她,便赖着进房。她略带无奈地瞧他,替他拨了拨肩上的雪,道:「怎么来了?」
他浅浅笑着,道:「外头雪那么厚,难不成去天池么?年底又忙,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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