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跟前蹲下瞧她,见她似是醉着,眼神发沉,透着晦暗的气息。他很是忧心,拔出青冽剑,朝她胸前的伤处,施了剑咒。剑咒一落,她倏然沉静,身子一软,依在他身上睡了。
夜阑看着她,淡淡道:「她很难受啊。你还是少管她一些吧。要不是碍着她那幻剑的伤口,我可不想叫你。再有下次,我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我看她是杀不了岩靖峰的,得有人帮她。」
洛青冷望了他一眼,道:「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她那幻剑之伤,他并没有同夜阑明说,想来是早先在北林里,让夜阑瞧出端倪。
夜阑淡淡一笑,道:「你有事还是别瞒我的好,我总能帮点忙。」
洛青方才隐在帐旁,实听了不少,一叹,道:「她来找你前,还说,她要回岱山门。我想,她大概撑不住了,想做个了断。只是,你也听见她说的话了。我…既希望她下手,却又怕她,下不了手。」他抹过她脸上泪痕,道:「到底是岩靖峰,是她父亲,还是我们…,对她更狠心一些?」
夜阑看了他一眼,静静道:「你,大可以选择,不要那么狠心。」
洛青望着她沉静的睡脸,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