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限度的。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皇上要真当他是自己的左手,就趁早去赔个礼吧。」
刘彻愈发不耐:「朕又没做错什么,赔什么礼!」
李延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磨墨。刘彻却不再气定神闲,批摺子的过程中几次停下来望着旁边的香炉发呆,又用笔在牍上乱划一气,显得很是焦躁。一举一动都被李延年看在眼中。
傍晚时分,卫青进宫来求见。刘彻哂然一笑:「倒来得挺快。」然后宣卫青进来,李延年退出去。
李延年洗了手抹了脸,整整衣冠,向被软禁的霍去病出发。要带手巾,因为可能需要用来擦眼泪、要治拉肚子的药,不然拉肚子也是会死人的、要带金创药,要带纱布,因为可能需要用来止血,发现割腕的时候也才不会手忙脚乱——当然,最坏的情况就是抹了脖子,那也就没办法了……
到了地方,李延年不急着进去,在外面就着窗户缝隙朝里面张望。如果里面的人想不开准备悬梁,那就等他踢了垫脚的凳子自己再冲进去救人。
可惜的是,这房间的窗棂严丝合缝,竟然找不到一点缝隙,于是李延年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静静的,没有什么异动。李延年心下疑惑:难道自己已经来晚了不成引
急忙命人开门让自已进去。门刚开一条缝,李延年就见原本趴在榻上的少年一个鲤鱼打挺腾地跳起来,等门完全开,少年已经正襟危坐。
看见是李延年,霍去病似乎有点意外,张口就道:「娘娘腔怎么是你?」
李延年踏入门内,带上门,边走过去边道:「皇上命我来照料一下霍大人。皇上原本想让御医来,但怕霍大人见了外人生气,就让我来了。我是熟手,知道什么情况该怎么处理。」
说着面无表情地把带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摆在桌上。
霍去病脸色直发白,抿着唇,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李延年心道:叫出来吧:吼出来吧!从天上掉到地下在尘土里滚一遍的滋味怎么样啊?呵呵,可惜哭也没用了,叫也没用了……
却听霍去病用异常平静的口吻道:「谢皇上关心。不过你不必忙了,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李延年心道还嘴硬,于是笑道:「霍大人何必害羞?放心,我可是从小见到大、经到大的,没什么出奇。再说了,这宫里你我一般的人还少了吗?怎么着你我可都不是头两个,也不会是最后两个。」
霍去病猛抬眼瞪他,满含怒意。李延年暗道:好,来,说『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只要你类似的话说出口,我就把你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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