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活,此刻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描摹,就像被什么毛茸茸的柳絮的轻轻扫着脸,痒得厉害。
庄无镜的手所到之处,他便轻声道:“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什么?”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唇上,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我嗤笑他痴傻到这种地步,居然连嘴唇都要想上半天,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张开嘴,咬了那根放在我唇边的手指,想着都这样提示,他若还不知是什么,那真是该被我一巴掌拍死了。
庄无镜微微一愣,随即道:“我还是不知,娘子能不能再给我点提示?”
他的手指依旧在我唇边描摹,似是要探入我口中,又见他耳尖泛红,我若再当他痴傻到何种地步,那我才是那个痴傻之人了。
我大怒,我竟是鬼迷心窍地被一个傻子骗了。
我抬起手对着庄无镜的头就要打下去,他这次却是极为灵活地躲开,道:“不要打,不要打,若是娘子在我的脸上留下什么,明日庄翠必然又是一阵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