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廷,只见他仰颈吃尽了那碗苦药,留给她一句“快吃了罢。”,整袍起身便出了梢间。
看样子……大人也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
银瓶稍稍放了心,她本就是有点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吃了燕窝粥,又小心过了两日,见裴容廷对她一如既往,也就渐渐忘了这茬儿。每日晚间虽和大人同床共枕,那裴容廷却只和她温存一阵子便罢了,未再与她行房。
银瓶不免在心里坐实了裴容廷身子亏虚的猜度,虽稍有遗憾,但想着他待她的好,倒也并没太放在心上。
这一日傍晚茶房照例送来药盅子,裴容廷在里间罗汉榻上看帖子,银瓶就在一旁解九连环玩。她正苦恼手里的小铁环,余光瞥见裴容廷揭开那瓷盅盖子,却没闻见那浓苦的药汤子气息,反有种淡淡的鲜香,不免好奇道:“大人今儿换了副方子么?怎么这药这么好闻!”
裴容廷顿了一顿,忽然仰唇笑了。
他端起盅子来,吃了一口,缓缓道:“傻子,这不是药。”
他本来低垂着的眼睛忽然挑起眼梢,瞥向了银瓶,两人之间有红纱灯朦朦的烛火,更把他眼底映得潋滟泛光。银瓶怔了一怔,又听他闲闲道,“是鹿血鹿茸汤。”
“鹿、鹿——”
这些壮肾阳的发物是勾栏里常备的补品,银瓶听见,登时觉得不对。她见裴容廷笑得别有意味,赶紧跳下罗汉榻,一面说着“我去给大人点茶漱口”,两叁步便要逃走。才到落地花罩底下,却被裴容廷悠悠叫住了。
“回来。”
他也起身走过来,步履声渐近,直到那身上的清冽气从银瓶身后罩了上来,激得她脊梁骨发凉。
“大人”
银瓶一动不敢动,轻轻颤抖,把手指都抠在了花罩的镂空花刻里。
然而她耳鬓是他温热的吐息,“卿卿走了我怎么办?”
他从后面抱住了银瓶,下颏垫在她头顶,慢条斯理地把她的手指从花罩里一根一根剥开,沉沉的嗓子有别样的诱惑,“怎么办。这东西性子最热,吃了可是要发散的。”——
老裴吃的不是鹿茸啦哈哈哈,骗小银的
每次写到真刀真枪的rou都觉得脑后凉飕飕,被人监视的感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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