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微凉的手捂在自己掌心,落在掌心的指尖凉得有些侵骨,玄湛忍不住皱眉,低头往合拢的掌心中呼了一口热气,仔细的搓了搓,想要顷刻给他把手捂热。
此处平坦宽敞没有遮蔽,四周都是侍卫,这人这般若无旁人的举动,让云恸轰然间无措的赤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想要抽回手,动作大到几乎带翻了身畔的案几。
案几上,全安置放了温着杏仁奶的红泥小炉,炉中置放了火炭,怕炉翻烫着他,玄湛下意识的放了他挣扎抽回的手,待他反手扶住案几、稳住火炉,想要伸手将人逮回来,却发现人已经避三尺开外去了。
玄湛哭笑不得,“恸儿,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云恸眸光闪躲不定,装着观看不远处料理猎物的内侍,脸和耳际的赤红却迟迟消不下去。
玄湛笑,又是宠溺,又是无奈,这打小就精灵古怪的小人儿,承袭云家,懂了老成,尝了情爱,懂了羞涩,这小性子到底是怎么生的,这么惹人怜爱。
左右环视一圈,见四周那些掩藏下不着痕迹的打量目光,玄湛只得作罢,取了杯子斟上一倍暖呼呼的热茶,唤他过来,“好了,恸儿,别瞧那血糊糊的,过来喝些杏仁奶暖暖身子。”
“我不冷……”云恸摇头,眼中的防备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