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之位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废黜,其他人皆被废出宫,却为何……偏偏留下了那张氏之女?
乍然之下,突然听到他此话,皇帝陛下倏然一愣,抚着他发的手指顿住,落在他鬓角没有动作。
皇帝这番动作太过明显,云恸瞳孔微微一紧,随即垂下眸子,微微收紧掌心,低低的问,“……如今为何又独独留下她?”
他是皇帝,他知道他有诸多无可奈何和迫不得已,他也清楚,他无法像云家人那般,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至少……
……不要骗他,这是他以男儿之身雌伏于他还交出整颗心的底限。
“我不求你真的只有我一人……”他喁喁低语,细若蚊呐,“只要坦诚,你有其他人……也没关系……”
因为他是帝王,所以他也从未奢求过,能与他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不欺不瞒不骗,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缘由,情爱也罢,局势所迫也罢,他都不会怪他。
身子被大力拥入温热宽厚的怀抱,那人紧紧压着他的肩和头,勒得他骨头都泛着生疼,鼻梁正好压在他坚硬的肩骨上,力大得几乎要压碎。
他半个身子都被迫扭着,鼻翼间是熟悉的那人独有的冷香,跟他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时日渐长,他自己的身上似乎也染上了一些这气息,可是若这人离宫时辰久了些,他身上沾染的气息就会淡,等到晨消幕离,放下帷帐得床榻间,鸳鸯交颈时,这气息便浓郁几乎要溺毙他……
“你在说什么傻话?”
将人搂住,玄湛怒斥,几乎是气急败坏的。
“什么叫你不求我真的只有你一人?!什么叫只要我坦诚有其他人也没关系?!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人是在欺你骗你吗?你以为我左拥着后宫三千,右抱着你,坐享齐人之福吗?”玄湛压着嗓子,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胸膛起起伏伏,已然是大怒于色。
还未等怀中的人儿开口,气急的皇帝陛下接连而斥,“朕身为帝王,若真想要享齐人之福,用得着编出十数载为你守身这荒唐的幌子来吗?”
他是皇帝啊,是这天下的主宰,是九五之尊,若不是真的心心念念爱了十几载,他想要一个人,哪里需要这百般求全?甚至一听到请婚的折子,便不顾朝野反对君截臣妻,甚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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