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为国事日夜cao劳,呕心沥血,这才偶感风寒,待老夫为相爷开几副药,相爷喝了,就可以痊愈了。”
寇准点头:“好,有劳御医了。”
待御医走后,他抬手招来自己的随从:“咱们府里,有没有哪处栽种了柳树?”
随从回忆了一会儿,摇摇头:“咱们府里,因为没有池水,栽了柳树不好看,所以一棵也没栽。梨树桃树都有一些,唯独柳树没有。”
“不过……”他有些迟疑地道:“咱们府外西墙下,倒是有棵好大的柳树。之前怕它越长越大,根系挤塌院墙,本想把它挖了。还是相爷您说,草木有灵,长到这么大不容易,何苦去害它,才一直这么留着的。”
寇准激动地点头:“对,对,就是西方!”
挣扎着要起来:“快扶我去柳树那儿!”
随从不敢不从,忙将他扶起,伺候他穿上衣服,搀着往西墙外去。
寇府西墙外是一条清净小巷,两条街外就是汴梁城里最热闹的瓦肆所在。
瓦肆里人声鼎沸,隐隐传到这条小巷子里,月光之下,颇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