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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楞楞看着,没有嚎啕哭闹,只是流着鼻水,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
「那肯定是因为我内心很惶恐,不晓得自己是否能做到养母交代的,『人家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是这样错不了的啦,小姐!」春桃以事后诸葛的聪明,来推测自己当时的心情,很开心将剖析的结果,很坦然地与西门景虹一起分享。
她说:「我当时也才六岁,且人又不在前院。你认为对的话,那多半不会出错。」
八岁时,春桃第一次坐在小姐旁边,左手拿着一块被两个圆形框架固定住的白色绢布,右手拿着一根先前费了好大劲儿才穿过线头的细针,很不习惯地撒娇道:「小姐~你弄那么快,人家怎么跟得上!而且这针又那么小,很难使的啦!」
「这是女红的一种,叫做刺绣。春桃!你不用急,静下心来,跟着我慢慢学,先将针这样刺下去。小心喔,不要刺到放在绣布后面的手指头……」西门景虹对着一方架高的绣布,一边很娴熟地下刺上拉的穿针引线,一边很有耐心的教授。
春桃粗手粗脚就是没耐心学,赌气说:「拿筷子学吃饭,我不用人教就会了。」
西门景虹噗嗤笑出来,恬静地说:「刺绣是细活,哪可能一学就上手,这是难以取巧的功夫,首先必须心平气和,宁神贯注。春桃!我也是一针一线慢慢练习的,以往花费的时间与心血,别人不清楚,但你整天跟在我身边,难道都没印象?」
这时她也才十一岁而已,但绣出来的花,已经栩栩如生。
「小姐!」春桃凑上去说:「你今天绣的花好漂亮喔!是菊花,还是太阳花?」
西门景虹笑道:「这叫向日葵。」
「向--日--葵!」春桃一脸迷惑地说:「小姐!啊我见过向日葵吗?」
闻问,西门景虹抬起头来,以一种探究的眼色盯着春桃说:「啊有没有见过,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我记得咱们院子里,并没有种这捞什子的向日葵啊!」春桃说的很笃定。
西门景虹淡淡应道:「的确没有。」
春桃说:「这就对了!啊我整天跟着小姐,怎会不知道你是何时瞧见向日葵?」深知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非弄个明白不可。西门景虹不想做无谓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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