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上人,名为。”
“名为什么?”
“等你娘写啊。”乘风侯弹了小顾情脑袋一下,“这你都想不到,将来能不能娶到媳妇了?”
小顾情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杏花酒”,乘风侯颠了颠腿,招呼小顾情,“儿子,有一把枪,比爹这个还好。”
小顾情抬起头,“在一个老头儿呢,爹去请了,他没给。”乘风侯说,“将来你去试试。”
“那,他怎么才能给我啊?”小顾情问。
“不是他怎么才能给你,是你怎么才能拿得起。”
“很沉吗?”小顾情问,乘风侯没有深说,只是摇摇头,“它的沉不在重量,说了你也不懂,等哪天你长大了,非用不可的时候,就去请一个试试。”乘风侯说说着,摸了摸小顾情的脑袋。
沉不在重量。
终焉的沉,不在重量。
顾情下了马,额头已经出了微微的汗,他走到老枪王的门前,轻轻扣了扣门,便立在门前等待,良久,飘摇才开了门。
小铁锤打铁的声音一声一声撞在顾情的耳膜上,他嘴唇微微发白,枪王没回头看他,但是顾情还是给枪王行了个礼。
飘摇站在一边,看了看顾情,又看了看格外严肃的陆忘遥,一声不吭地背着药去里屋了。
枪王良久才回过头,上下打量了顾情,“抬头,我看看。”顾情抬起头,与枪王四目相交,枪王看了看他,转过了身。
“你可知道,带上这修罗面具,意味着什么?”
“情知道。”顾情作揖低头。
“终焉,是没有主人的。”枪王站起来,把刚修整好的枪头安上,“顾情,如果你用不好它,我会派人取回来。枪会没有,你的命,也会没有。”
顾情没有抬头,声音里甚至听不出波澜,低着头,双手接过了终焉,然后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心里有恨吗?”枪王背过手问。
“有。”顾情坦然而答。
“恨谁?”
“恨战争。”顾情说。
倘若天下安宁,乘风侯便不用披星而去戴月而归,战乱一起,天下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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