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中分割开。
他的袖口收紧,贴身劲装。白毅不能像往常似的呆在他袖子里,他站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神色莫名。看着他在圆月下陷入痛苦虚弱,月色下脸色惨白。每到月圆,这人就会屏退四下,他不能让他的手下,看到他脆弱不堪一击的样子。
他对他好,好得没来由,不求报。白毅从来不问为什么,不追问,就不会有怀疑。言礼是这么说的。白毅相信言礼,他这位不对盘的同僚,在察言观色,揣摩人心上的造诣是他拍马不及的。
只是白毅不懂为什么,直到和这人朝夕相处了些日子,渐渐察觉到,这人一直在避讳着,小心掩藏着。至今,他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和他的过往存在何种牵连。黑衣人缩起身体,冷汗涔涔,趴在院内小石桌上,眼皮剧烈抖动,妖异的俊脸染上脆弱,汗湿的乌发软软贴在额前。脸不是白毅记忆中人任何一个熟悉的人,相处下来一举一动又隐隐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