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滚动了一下,声音发涩,“可一来他是我主子,我实在下不去手;二来……”
陆铮鸣捏着破碗的手指一使劲,碗边“咔嚓”碎了一角:“你说。”
“二来,”赵精忠叹了一口漫长的气,黝黑的双掌使劲搓了一下脸,“我看出来,他甘心啊。如果不是不甘心,怎么会一直咬着那股劲不松口呢?我是个卖血卖命的粗人,不懂朝堂里的明争暗斗,也不懂你和督……”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但我看得出来,督主他虽然嘴上经常不着调,但却是个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一头走到黑的人。不是这股劲,他也撑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陆铮鸣缓缓松开手,掉下的碎陶片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他漫不经心地搓着虎口处的血珠子:“废话说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他究竟为什么忘了我。”
赵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