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象里,如今对方的獠牙一点点刺破这假象,将朝堂风平浪静下的龌龊掀到了他眼前,不啻于晴天霹雳,当头一棒。
小皇帝手足无措地看着身前跪着的学士大臣们,又看向拢袖垂眼的和四,他本能地想站在和四这一边,可是许竹令脸上的鲜血是如此刺目,众人的呼声又是如此激昂。
他被逼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地步,换作是他父皇在世,面临如此局面或许压根就不会为难,只管甩一句“可笑,荒唐,厂臣乃我大燕的栋梁之才,岂由你们这群迂腐儒生置喙!”
所以说当昏君也是要有本钱的,像先帝那样一往无前扎根在昏君大业里的人少之又少。
小皇帝身上流着先帝的血,可胸膛里还存着一点萧家先祖的良心,而他才又这点大,少得可怜的阅历根本无法让他在此时此刻做出一个让许竹令他们满意又能保全和四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