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耐心地处置自己的伤口,他下手又快又狠,简直不像是从自己身上刮下皮rou来,半晌“嗯”了一声。
相术先生看他手起刀落的利落劲儿,看得rou疼,赶忙挪开眼睛,瞅着破祠堂呼呼漏风的木门:“我在来时路上碰见了东厂的番子们,形容鬼鬼祟祟地四处查探,似是找什么人……”
“你想问什么就直问。”陆铮鸣没好气地打断他,“芝麻大的心眼还玩拐弯抹角,当我和你一样傻么?”
相术先生被他冲得吃了个瘪,悻悻地摸摸鼻尖,他骂骂咧咧地念了两句,忽然嘿地一声笑,鬼唧唧地问道:“刚那位落难公子哥是你从哪里拐来的,这般丰神俊秀,唇红齿白~我听闻东厂新上任的那位提督与他一般年纪,据说也是个面如冠玉,使人心驰神往的妙人儿~”
陆铮鸣平淡地嗯了一声:“他就是。”
相术先生沉默了。
陆铮鸣见他呆若木鸡,扬眉冲他一笑,里外都写着一个“贱”字:“你自己已经猜到了,还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对了,”陆铮鸣将刀刃上的血沫在衣裳擦净,“你方才胡说八道的那通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