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让赵精忠派人再去将那几个卖油郎的身份仔细打探一遍,再查探查探当夜失火前东平坊有没有什么异常。
银狐灰氅刮过焦黑的碳木,宛如印上了一根根蜷曲的指印,和四毫不在意地踩碎断木,往深处走去。
赵精忠手搭腰间刀柄,寸步不离,紧随其后。
烧毁的屋子不少,有几间还单独成了院落,几面漆黑的焦墙像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注视着两人。
今天天气不好,没有日头,天际堆了雨云。不知道是残留的热气,还是浇水灭火时的湿气,才废墟里升起了淡淡的薄雾,萦绕在灰黑的墙壁、断木间,衬得周围愈发莫测,诡谲……
和四脚下突然嘎吱一声响,宛如乌鸦嘶啼,惊得他心头一条。
赵精忠立时警觉地环视左右,虽然这儿只有他两人,但是东厂的番子却定是环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