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可今年……
和四端起第三盏茶,听着户部尚书云丛的絮絮叨叨,面上镇定,内心悲凉。
别说红利了,他连欠户部叁拾万两白银的利息都抠不出一个子儿来。
云尚书忆苦思甜,追忆过往了半天,总算点明了主旨:“提督,锦衣卫那边催了本官三四回了,内阁里的几位阁老也提了几遭,这年关眼看近了,您看着银子……”
云丛充满暗示意味地搓搓手指头。
和四给自己打了个气,不要慌,这天下事难就难在一个字——钱,可简单也简单在三个字——不要脸。
于是和四平静如水地开口道:“钱自然是要还的,可我一事实在不解。云大人您是六部里的财神爷,您最清楚这锦衣卫从太/祖那时候就是这皇城脚下底子最结实的亲军。不论是俸禄还是赏利,历来都是衙门里最丰厚拔尖的那一拨。我说句实话您别介意,明面上咱东厂和它锦衣卫的开支相差无几,但你我心知肚明,它锦衣卫从来发的是真金白银,那可是连您这样的尚书大臣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