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宛若一柄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甚至还带着沉淀在骨髓中的血腥气,但凝望着阿撒托斯的面孔却分外柔和。
记忆碎片中的您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因为割裂了过往才留下的印记吗?
这个问题在伊戈尔头脑中盘旋许久,然而想起阿瑟那张生动的人类拟态面孔上栩栩如生的悲意,还有他决绝地命令自己的下属以自杀式攻击在莎伯琳娜·格维拉受重伤一事上取得的战果,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对神而言,有太漫长的时间,可供祂去遗忘一件事,不论好坏。
但至少祂还愿意用着‘他’来进行描述的时候,不论是人间的倦鸟抑或是在时间长河中流浪的神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栖息之地。
伊戈尔曾经看到雨果捧着一本书里面有句话,是另一位地球作家巴尔扎克在小说中写到的:“所谓爱其实就是一般坦白的人对赐予他们快乐的人表示热烈的感激。”
这句话阿撒托斯特意拿出来调侃过他:“我觉得我自己不够坦白。”
神明用隐含炽热的、仿佛要把自己的眷者融进灵魂的目光注视着伊戈尔:“因为你带给我的那些陌生的正面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单凭一个‘爱’字好像说不过来。”
严格来说,的确是因为伊戈尔,阿撒托斯才了解了什么是饱足、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孤独、什么是欲求……以及什么是爱。那些东西或许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人类的躯壳里,但是此前不论过了多少年,祂都是那个警惕地躲在玻璃罩子外面宁可做一个旁观者的触手怪,被胸腹间回荡着的空虚折腾得整日沉睡,直到有人伸出手钩住祂的小指头,把祂拉到罩子里面去了。
在这时候,阿撒托斯觉得自己是个人。
祂……他露出有点羞涩的、情不自禁的微笑,身上与其他人冰冷的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夏天摆在阳光下的冰激淋飞快地融化开来,只剩下甜美柔软的奶油内芯。
“你穿这身衣服真的很好看。”伊戈尔听到他赞叹地说,“怪不得星网上那群Omega、Beta甚至还有不少Alpha……”后面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人类没听清楚,就被裹紧了袍子里,鼻间嗅到了些许大海、阳光和沙滩的味道。
伊戈尔没忍住用了点力气回抱了一下对方,心中默默想到:若是以幸福的恩赐来衡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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