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又一只麻雀长鸣着赴死,一只又一只还能续存的仿生鸟颤动着翅膀填补空缺。
伊戈尔的表情一片空白。他好像对福特·希尔喊了一声:“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吗?”又好像没有。
时间太短了,短到以人类正常的反应速度,直到阿撒托斯的触手们编织成网迎着炮火直面相撞、将全部能量阻隔在底下的几个人类所能接触到的范围之外时,伊戈尔才迟钝地感受到一阵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怒火。
他怔愣地抬起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上面猩红湿热的液体不间断的流淌而下,像雨露又像是泪水。
而在他的头顶上,就算无法亲自看到半空中现在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凭借着触肢们不断断裂灼烧成灰烬又再次重新生出来、未能被热量蒸腾干净的粘稠鲜血从缝隙中流淌了满地的情况,伊戈尔也能想象得到阿撒托斯为此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