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不像武昕森这类武夫自幼在军中摸爬滚打,皮糙rou实,虽说如此,他有过人的勇气与毅力。
在战场上,齐王英勇而无畏,有多少次血染衣袍,他始终不下战场,与将士并肩作战至精疲力尽。
武昕森手中拿着一瓶清洗疮口的药水,他低头看向齐王背部的箭疮,他用齿咬去瓶口木塞,低语:“殿下要是疼得受不住,可以咬我的手臂。”
他一只手臂搀住齐王,齐王半个身子靠着他,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药水浇在疮口上,犹如烈液炙蚀肌rou,极致的痛楚,使得齐王死死揪住武昕森的手臂,指甲嵌入皮rou,他终是再忍不住,发出阵阵疼极的吸气声。
他在抵抗平素未曾遭遇的疼痛,终于他的身子瘫软了,意识逐渐模糊。
察觉齐王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靠,武昕森知道他失去意识,这样也好,实在不忍见他如此。
武昕森为齐王的疮口清理,上药,做包扎,包扎好后,帮他拉上衣服。整个过程,两人始终贴靠在一起,这么冷的夜,彼此身上的体温能用于取暖。
武昕森拨开齐王额上湿漉漉的发丝,见到他眉头紧皱,似要缓缓舒醒,武昕森试探地轻唤:“殿下?”
齐王无声无息,伤痛再加上连日赶路的辛劳,体力和精神都难以支撑,他陷入昏迷。
武昕森缓慢将齐王放下,让他躺在席上,一搂一放间,齐王恍惚地睁开了眼睛,喃道:“昕森。”
“殿下安心入睡,属下就在身旁。”
武昕森背靠着墙,手执横刀,目视前方紧闭的屋门,守护齐王。武昕森身上并非没有伤,他的伤比齐王还重,他也并非不能感受到伤痛,只是他不能倒下。
夜是那么冷,雨还在下,取暖的柴火因为被雨水浇湿,即将熄灭,武昕森以剑鞘做杖,支起身子,他往旁屋走去。
旁屋卧着两名伤兵,和他们同屋的还有数匹战马。
武昕森将伤兵唤醒,让士兵搬些屋中干燥的木柴,到齐王所在的屋内添火。
士兵起身,慢吞吞地搬运木柴。
武昕森他走到一匹卧马的身旁,这是他的坐骑越影,他摸摸马头,从马儿身上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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