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做这种危险动作而有些生气,因为她那劳什子跟许万钧有关的读书会和在后座等人、看书、淋雨而心里不痛快,这些种种夹杂在一起,再添上连日的疲惫和今天特意早回家却扑了个空,陆行舟的语气算不上好:“你又在胡闹什么?”
霍辰怡浑身都淌着热水,可是从眼里流出来的最热最烫。她伸出一只手揪住了陆行舟的衣襟,藏青色的丝绸面料很快晕开一团水渍,他的胸口像是黑了一块,霍辰怡嘴唇嗫嚅了一下,发出的声音沙哑干涩:“陆行舟,你原本就叫陆行舟吗?”
陆行舟被她揪住衣服时已是一愣,听完她的问话又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轻轻握住她用力到僵硬的小拳头,摇了摇头:“不是,我十六岁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行舟’是一位很重要的故人替我取的名字。”
霍辰怡闭了闭眼,两串泪珠从她眼眶里滑落,她重新盯着他,问:“什么故人?是不是……是不是……寒月……是寒月对行舟?是不是寒月对行舟?”
陆行舟觉得她整个人都在随着那个过分用力攥紧的拳头而颤抖,他略微用力,想掰开她的手,同时坦诚地答道:“是,我的名字取自‘寒月对行舟’。”
霍辰怡猛然发力挣开了他的手,推得陆行舟甚至踉跄了一下,他的耐心基本告罄,新火加旧火,他讲话更不客气了些:“你究竟在闹些什么?我没空陪你猜谜!”
“你出去吧”,霍辰怡当着他的面又躺了下去,在沉入水下之前最后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陆行舟看了一眼浴缸底满脸心如死灰的女人,转身走出了浴室。
阿玲来叫霍辰怡下楼吃饭的时候,她已在心里默默做好了一个令她心碎的决定。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祖父临终前高呼的两句诗镌刻进了她年幼的心里。在怡香院那些日子,她亦是凭这股信念顽强地活着,立志无论生死都要逃脱那座楼里女子既定的命运。
而今,她或许做不了人杰,总可以选择做一个有尊严的女人吧。霍辰怡在心中苦笑,从前在霍家时生怕行差踏错一个不慎被扔回怡香院,如今却有胆子说自己要尊严了,分明是陆行舟这些时日的娇宠和纵容给了她这样的底气,她却要凭这份底气离开陆行舟。如果她不爱他,她可以留在公馆里安心做陆太太,可她爱上了他,为了不折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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