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病逝的,她得了疫症,我去求父汗去求大阏氏去求巫医,可是无人应我。呵,在这王帐中谁会去关心卑贱的中原人呢?她一生向善,临了还是教这些人丢弃在了破屋中,由着她自生自灭。”
“而我……”他哽了哽喉,声音有些哑,“而我由着她病死在寒风萧条的破屋中,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着。他们一把火烧了破屋,火势燃得极旺,浓雾滚滚而来,呛得人直咳。”
“一把火就了了她的一生,何其的荒唐……”
岁岁眼尾泛红,扑簌着长睫,反身紧紧抱住温怀瑾。狐耳软搭在乌黑的发间,晶莹的泪珠滚着淌在温怀瑾胸口,须臾便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他却含着笑,温声道,“哭什么,怎会有你这般娇气爱哭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