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那么重,我差点儿都以为你要被他打死了。”
霍起庭这会儿浑身都在痛,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伤,他咳了两下,又笑笑,手掌轻轻拍了两下霍沁的手背,喘息着说,“叫个救护车,正好,咱们还能一起去医院看看妈。”
……
凉纾再度苏醒,并不是在游艇的房间里。
四周都安安静静的,房间很大,天花板是雪白的颜色,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花香味,像是玫瑰。
窗户是落地式,窗帘半拉,通往阳台的那扇门开着,风吹起为纱幔,也送进来清凉。
从这里望出去,透明的窗玻璃被外头的风景分割成两段,下层是棕榈树,上层是蔚蓝得过分的天空,几乎没有云,蓝的像海。
从门那里吹进来的风温度并不低,跟虞城不同,隐隐约约间,还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
凉纾睁眼无意识地望着天花板,房间里十分干净,几乎没有多余的摆件,连墙上的装饰都很少。
没有时钟,她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而距离她在虞城,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被陆瑾笙从游艇上抱下来那天晚上,她其实有些印象,也不能说清醒,只是有意识。
在游艇上,她的身体出了问题,在上面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吃任何东西都是吐,到最后陆瑾笙没办法了,只能给她输营养液。
她记得下游艇那天,是晚上,风很大,空气里夹杂着海水的咸湿味道,她看到了海面远处有光在闪,她问陆瑾笙那是什么。
陆瑾笙说,那是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