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我总觉得先生会撑不下去,可能就是明天,但也可能是五年后、十年后……他这些日子话很少,白天工作,晚上……我其实真挺怕的。”
“但如果哪一天顾先生真的倒下了,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因为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强撑着;唯一就是顾老太太,我不敢将这些跟她透露,如果顾先生哪天突然没了,老太太得伤心成什么样。”
季沉喝了一大口酒,冷风混着冷酒灌进喉咙,瞬间让人清醒不少,他说,“外人只见他人前冷漠克制,前妻死了能在短短几天就调整好状态坐镇顾氏,但他们不知道他在人后的疯狂跟挣扎,”
季沉的声音慢慢散在风里,“如果于队见过那样的顾寒生,那么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一杯酒被两人两口解决掉。
外头气温很低,很冷,寒风刺骨,但两人却谁都默契地不想进去。
于慎之将空杯子放在栏杆上,手肘撑着冰冷的栏杆,低头盯着自己脚边那个透明的玻璃小水缸。
他弯腰低头将这个水缸拿起来,里面是一条小乌龟。
季沉看了一眼就别开头,“其实它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只是外头气温低,尸体被冻硬了,不会腐烂。”
这些于慎之知道,他不久前从曲桉那里得到的答案。
于慎之闭了闭眼,等睁开时,眼中某些情绪已经变了。
他将眼睛眯起来,看着在苍茫的白色里隐隐绰绰的城市灯火,慢慢道:“我隔天会跟上面写报告书,虞山别墅是顾寒生的私人房产,如果他不追究其他,这一切都会按照他的想法尘埃落地,那场大火警方不会再继续追究。”
其实归根到底,上面也是怕闹出什么岔子,毕竟那么一场大火,追根溯源,从房子本身到富人区物管,再到上头……一环一环,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谁都有责任。
如果顾寒生主动不去追究,那么这个事情就可以当做是意外了了。
而既然是意外,那么就不存在杀人凶手了。
程歌苓也就可以如同不存在一样,她不受警方的庇护,也就没人会管她的死活了。
加上,程歌苓身边唯一待她亲的经纪人也没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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