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向雄虫,他是知道的。即便是做了那样的事情,安塞尔也死不了。
但倘若是,在审判期间,就因为私仇而被暗杀呢?
“相信我,外边那些想让他死的虫不在少数,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虫的亲虫,还有那些因此颠沛流离,吃尽苦头的下等虫。”
“这时候,只需要一笔钱,一只曾经联络过他们的虫,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赶在他被送进密不透风的雄虫监狱前,解决了他。”
贝利亚脸色骤变,他倏忽看向自己的统帅。
白玖的脸色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原本就因为最近的审判而显得病态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
贝利亚低下了头,然后轻而慎重地将耳麦摘了下来。
“我先出去,等您。”他手指在桌面上移动,敲下一串暗码,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他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告诉白玖——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乃至我身后的,由您亲手从尸山血海中救出来的虫都会和您站在一起。
您就是我们效忠的对象,是我们的信仰。
白玖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血液呼呼地流淌着,从四肢百骸聚拢而来,有又刷地一声退去,留下止不住的酥麻。
想杀了他吗?仅仅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掉几只漏网之虫而已。
反正首辅也会在下一次大选隐退,他跟自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从中捞了几笔而已,放过也就放过吧……
而就在这时,首辅轻轻叹了口气,再次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你知道,三年前那场战争,最后那场战役的军火,那笔跟兽族的交易,其实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可做可不做的,甚至于做了之后冒的风险远比不做冒得大。你看你不也是从这场战役之后开始怀疑我们和兽族有勾搭的吗?”
白玖一怔,寒意从四肢百骸深头而来。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渐渐浮上心头,这几乎让他想要脱口而出,让首辅不要再说下去了。
即便是最困苦艰难的时候,遭受着无数欺辱与白眼,食不果腹的时候,他也没这样揣测过一只虫的内心,因而他不知道也不了解,一只虫的罪恶居然可以那样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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