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混着番茄丝儿,有几缕稀稀拉拉落在肩头。
问她干什么。
他不是都挡了吗。
荆羡想了想,淡淡说了声谢谢,但也没什么诚意,只点了点他的头发和肩膀,抽了湿巾递过去:“这里。”
容淮接过,刚整理,这姑娘已经目不斜视从身边擦肩而过。
“拜拜。”她只轻飘飘留了一句。
这出闹剧演到这里,就可以了。
荆羡的耐心值宣布告罄,她对于后边这对曾经怨偶如何发展压根没兴趣了解,吃饱喝足,她现在只想回家睡大觉。
撩开塑胶门帘,她一脚从乌七八糟的环境里踏出。
外头月明星稀,空气清新,荆羡深呼吸一口,无意间看到花坛旁的寸头男人,他抽着烟,大刺刺蹲在那里,浓眉大眼,长得挺精神。
就是右边眼角有道三厘米左右的刀疤,带了几分凶相。
这张脸,挺熟悉。
荆羡的记忆回来了。
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想,就在心里轻哼出他的名字。
邵忠。
这位从前一直跟在容淮屁股后头鞍前马后,被全校戏称为大内总管,当初她在学校里为了和容淮多点独处机会悉心安排的偶遇,到头来总会多出他这么个电灯泡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