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铁箭,将锁链穿过肩头,玄清不由皱眉,剧烈的疼痛钻心刺骨,昔时一剑惊鸿被刺穿琵琶骨,便是这般感受吗。
“谢就不必了,要怨就怨你自己愚钝,怨不得我。”
玄清摇头道:“我永远不会怨你。”
薛岚手下一顿:“花言巧语说的这么多,你不腻,我耳朵都起茧了。”
玄清从善如流道:“既然薛兄不想听,我以后就不说了,情谊留在心中也可。”
“虚伪,自欺欺人的把戏你自己玩吧,薛某不奉陪了。”
他在玄清胸口重重拍下一掌,转身离去。
玄清气血翻涌,一口血水喷出,不由苦笑,怎么连他都沾染上了宵鸿雁那种别扭的性格。
锁仙术限制玄清的真气,玄清无法运功调息,只能生生挨住透骨的冷意与疼痛。
玄清被关在这里,无声无息,无风无月,唯有他一人的呼吸声,墙上有不少挠痕,想来是不少前人活活被无人响应的寂寥逼疯了吧。
玄清默默数着时间,本以为再出现的会是暮云庄主,未料到深入地牢的会是暮非。
他双目无神,眼光涣散,什么也不说,径直过来要为玄清解开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