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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近在咫尺的玄色衣衫，顾越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手就抚上了他的头。

早上好不容易带好的发冠被身前人直接扯下，顾越的长发落下，伴随着发冠落地的声音，那双扯掉他发冠的手摸上了他的头发。

还以为这是什么新调戏自己的伎俩，顾越提心吊胆，生怕暴君从头往下，摸上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他靠在暴君略有些坚硬的胸膛上，头被暴君强硬靠在颈间，他睁着眼看面前一片玄色，随时担心着暴君一个兴起就在自己的宫殿中喂他脐橙。

但实际上，顾朝水只是摸着顾越的头，一下一下地摸着，十分有节奏，没有太过往下，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猫咪一般。

一边摸，他还不忘调侃顾越：“爱妃的头发可真好摸。”

“谢陛下喜欢。”

顾越靠在顾朝水怀中，原先担惊受怕的神情渐渐麻木，自己想象的一件事情都没有成真，暴君真是只是对自己进行单纯友好的摸头行动，没有想给自己喂脐橙，也没有馋自己的身子。

想起自己想某件事情成真的可怕时候，顾越面无表情，眼神却带着一丝丝的尴尬。

他靠在满是药香的怀抱中，不敢有丝毫放松，可不知是因为摸头的动作太舒服，还是靠的姿势太过放松，又或者是药香中含有nongnong的催眠成分，即使顾越打起精神，在这样舒缓地抚摸下，他竟然靠着顾朝水睡着了。

摸着身下人漆黑柔软的头发，顾朝水只觉得身上一重，他低下头，拍了拍顾越的脸颊，在发现身下人一动不动后，他又捏了一把顾越的脸颊。

似乎是被捏得有些痛了，拥有秒睡技能并且自动陷入沉眠的顾越眼睛都没睁，一巴掌呼了上去。

由于两人的姿势问题，顾越这一巴掌自然是呼不到顾朝水的脸颊，顾越扇了个空后，闭着眼缓缓摸索着，在摸到顾朝水的胸膛后，对这位打扰他睡眠的人不满地拍了拍。

顾朝水眼中兴趣更浓，他没有打扰顾越的睡眠，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用一只手摸着顾越的头，另一只手继续批起奏折来。

不知睡了多久，顾越才慢慢地醒来，刚刚睡醒还有些茫然的他看着面前的一片玄色。

这和他床上的天花板怎么有些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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