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起床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懵。或许不适应新环境,又或许不适宜新室友,昨晚他辗转到半夜才勉强睡着,九点他要和导师视频讨论答辩的事,他必须让自己精神点儿,否则会被说教。
他打着呵欠走出房间,在厨房和卫生间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结果和在卫生间漱口的赵疏遥不期而遇。
泡沫糊了赵疏遥半张脸,却还是能从他弯成月牙的眼睛看出他在笑,他含糊说道:“早啊,时天。”
清新的薄荷味扑面而来,让钟时天迟钝的脑回路清醒了一些,“早、早,我不知道你在用,我等会再来。”
赵疏遥则是往旁边让了个身位,简洁明了的邀请。
钟时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真的走过去了,这地方似乎就是为这一刻而设计的,两个男人并肩站在洗漱台前竟然不宽不挤,钟时天挤出牙膏,再抬头时镜子里就有两个满嘴泡沫的男人,半个头的身高差,一个挺拔健硕,一个白糯修长,倒很般配。
钟时天看得脸发烫,赶忙把视线移开。赵疏遥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目光越发温柔放肆,几乎把“我想吻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