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顶着指印鲜红的脸立在一旁,看马车越过他,继续往更远的地方驶去。
同宁沉齐来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还追是不追,但见宁沉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戾然道:“通知运送祁云生棺椁的队伍,让他们连夜赶路,加快进程,早日行过咸春,同燕挽接头。”
咸春此时正闹瘟疫,消息还没传入京,只有宁沉知道。
侍卫首领说了一声:“是。”
宁沉骑上来时的快马,折身回去了。
……
燕挽行了整整六天,终于碰到了携着御旗的队伍。
白色的灵队运送着巨大的棺椁,每走一步路都有人撒着纸钱,燕挽当街拦了去路,主运送的官员见到燕挽一眼认出,立马让灵队停下,就见燕挽死死咬唇,忍住了哭,一步一步脚步虚浮的向他们走来。
他爬上了灵车,用力推开棺盖,躺在棺材里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但腰间那个荷包异常刺目。
那是他亲手绣给他的。
泪水“啪嗒——”落在腐朽得露出白骨的人的脸上,运送使嗅着那难闻的气味,飘了满街,忍不住道:“燕公子节哀顺变,还是尽快赶路,让祁公子入土为安才好。”
燕挽吸了下鼻子,回头说:“大人辛苦了,剩下的路程就由我来护送。”
运送使为难了一下:“这……”
“我是他的亡夫。”
运送使方才点头答应:“哎,好吧。”
燕挽将棺盖合上,扶棺回去。
……
万里长街百姓驻足,因对祁云生有愧,天子令储君代为迎棺,燕挽所去这半个月,宁沉已被立为太子。
祁云生虽未到晋河就亡逝,这一路解决了不少百姓的烦忧。
只可惜天妒英才,大理寺卿远远看到那棺,就冲上来抱着棺木震天哀嚎。
燕挽好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被这一哭,心头酸涩,眼眶又有泪要落出来,忽然大理寺卿转过头来,目眦欲裂怒声指责道:“你这个害人精……”
若不是为了给他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他怎么会同意到晋河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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