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睡得香甜的余氏,确认对方舒舒服服的才安下心来,叫了两个宫女进来给后者摇扇子。
等进了书房,何药眠连忙用清水和药物把自己脸上的妆给洗了,又从书房的桌子底下拖出自己的衣服起来,特地跑到屏风后头把衣服换了回来。
“我跟你说,你谋来的这玩意虽然能让你延寿,但是毒性也强得很,你怜香惜玉与否不关我的事。它寄宿的母体会在它被取出来之后受到很大的伤害,但平常对余氏有益无害。等再过四个月,我会把那蛊从血里引出来。在这之前,你最好保证你那太子妃不动什么手脚,要是宿主死了,这蛊可是会发狂的,到时候就算能够完整的取出来也不能入药了。”
慕言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晓,何药眠这才收了那副正经面孔,换上自己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问出心里头那个挠了半天痒痒的话:“看我这么尽心尽力的,太子殿下就告诉小民你今天和安王都谈了些什么,我可只是站在远处隐约听到了个赌字。你也知道,我这人最喜欢掺和人家的赌约了,尤其是这种,赌注越大我就越兴奋。”
“你真想知道?”因为那蛊的缘故,慕言今日的心情显然是格外的好。
何药眠眼睛登的一下亮了:“自然是极想的。”
“那就等蛊取出来了,把你自己这条命也一并交代了吧。”
慕言的话音刚落,何药眠就立刻消失在地道里头,伴着地砖挪动的声音的是他略显急促的嗓音:“我懂我懂,小民胆子小,不要秘密只要命。”
这边慕白坐在回王府的马车里头摩挲着摊开来的羊皮卷,他再一次思考了慕言留着他以及答应这个赌约的缘由。他在慕言的眼中大概像被猫盯上了一只老鼠,在把对方弄死之前总要先满足自己的玩心。
当然,按照之前慕言的意思,他肯定是要和对方不死不休的。太子的那番真相剖白,无非是在向他表达这样的一个态度:不管慕白愿不愿意,他都得陪着慕言纠缠下去,因为主动权掌握在慕言的手里,什么时候结束得由他说了算,容不得慕白说不。
慕白的手指在朱笔点的地方打着圈,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而慕言能让他乘机而入的地方就在于过分自信。他迟早会让慕言明白,这场争斗里,能够说了算的绝对不只是一个人。
这一回他和慕言赌的不是别的,正是被称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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