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面对撞到她面前的一切丑恶是非。
现在,陆老爷子的一个“知道”,把他和老妈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神经病”打碎了,同时扯开了蒙在他眼睛上的薄纱,陆聿扬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清晰了,尽管如此,他脸上没有出现波动,保持着在陆家人面前惯有的冷漠。
让陆聿扬在意的,是老妈那样的唯物主义者,为什么会在父亲出事后突然开始带他频繁拜访道士高僧?以前他以为是为了让自己真的看不见,但看着老爷子欲言又止,他顿悟,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陆老爷子又叹口气,徐徐说道:“聿扬,我们陆家子息单薄,却能踏过风风雨雨,百年不倒,你觉得靠的是什么?”
“烧杀抢掠。”陆聿扬面无表情地说。
“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陆老爷子塞回眼眶的两眼珠子相当不利索地翻了个白眼,“不过,陆家祖上确实是土匪出身,烧杀抢掠一个不落,之后更是在黑巷子里摸爬滚打多年,才攒下这底子,可同时攒下的,是世代相传的罪孽。你太太太爷爷有先见之明,想为后辈留条活路,可惜无从下手,机缘巧合救了只狐仙,狐仙给他搭了座桥,通往阴间的桥。”
“他和阎王谈条件?”陆聿扬不傻,他太太太爷爷更不傻,要是一条命就能洗刷世代积攒的罪孽,那未免太容易了,不过这个太太太爷爷闯进阎王殿的行为已经称得上“惊世骇俗”了。
陆老爷子沉重地点点头,陆聿扬心底生出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他把我们全搭进去了?”
陆老爷子再一点头,陆聿扬知道自己没跑了,无奈地一摊手:“轮到我了?”
陆老爷子深深地看着他:“陆家,是靠当家人的命撑到今天的,陆家的罪孽,是当家人拿命一点点洗去的。”
陆聿扬沉声问道:“包括我爸?”
“不,除了你爸。”陆老爷子僵硬的脸上流露出一阵难言的哀痛,“不过,你爸的那份,爷爷替你受了,可惜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没能帮你做什么,该做的还得靠你自己。”
老爷子的话登时化作一座无形大山,劈头盖脸地向陆聿扬砸来,砸得他头昏眼花。
什么叫替我受了?老家伙凭什么把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大义凛然?
可……他又能怎样?甲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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