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回到自己的甘泉宫时,已是夜色深沉。
樊於期依旧在殿门处站得笔直,看到嬴政安然无恙地回来,方才堪堪松了口气。
简单梳洗过后,嬴政便挥退了所有宫人,寝宫里只剩下他和樊於期。
“我之前在宫门处远远看到长安君带领一大帮人往德仪宫方向去了,究竟怎么回事?”
樊於期话音未落,嬴政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哼了声:“还能怎么回事?成蛟带着宗室一众夜闯德仪宫,意欲威逼母后。”
“竟有此事!”樊於期眼皮一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成蛟此举在旁人看来俨然已是不臣之心,与逼宫无异。”嬴政嘴角牵了牵,眸底却皆是冷意。
“是属下恳请长安君想办法的,但是属下并没有让他召集宗室!”樊於期赶紧解释道,“王上,长安君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么做也是救人心切,您千万不要误会了他。”
“成蛟秉性如何,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了解。可这孩子在此事上确实犯了糊涂,以至于牵扯众多、祸患无穷。旁的还不打紧,只怕他自己作了棋子被人利用却仍然不自知……”
樊於期不由得诧异:“怎么,王上认为长安君今日之举是受人撺掇蛊惑?”
“一开始我并未起疑,可如今细细想来却无处不是疑点重重……”嬴政手托茶盏,轻轻晃动着拿半盏已微凉的茶水,“从坊间流言四起,到我一气之下与母后发生争执,再到成蛟带领宗室一众闯进德仪宫,最后是母后怒而命令甲兵欲将他们拿下……一件连着一件,看似是巧合,可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太后居然动用甲兵?!”樊於期惊愕万分。
他以为成蛟与宗室大臣们夜闯德仪宫就已足够严重,没想到竟差点酿成刀兵之祸!
很难想象如果太后当真对嬴姓宗室施以武力,就算没有把人伤着,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
思及此,樊於期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时候王上不在场,危机又是如何化解的?”
“当时的确千钧一发,若我出现得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嬴政边说边放下茶盏,凤眸眯起。
原来自打被自己母后禁足,嬴政亦恼怒不已,索性就待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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