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母亲。
她问他:“有酒吗?”
画家扭头指了指后座,徐念弯腰过去摸出一瓶洋酒。
“jiejie,你为啥来拉萨啊?”画家问她。
徐念喝了一大口,酒精有点冲,她没回,转而问他:“你呢?”
画家笑起来,一头乱发吹得像个朋克少年:“我在这待了六个月了,本来是来洗涤心灵的,结果心灵没洗成,被这里的妹子勾了魂,又野又劲,比其他地方的有趣多了,现在不想走了。”画家又看了她一眼,“姐,这里小伙子也不错,也挺够劲,你要想释放压力或者寻找刺激,找一两个都可以,保管什么烦恼都没了。”
“你们男的是不是脑子里都是这些事?”徐念想起了路铮,路铮初初见她也是这样。
“zuoai而已,灵感来源地,男人女人都一样,又能激发灵感,又能释放压力。”
车缓缓爬上一个山头,艳阳高照,天蓝得像windows开机壁纸。
徐念下车,看见远处山顶乌泱泱的一片鸟在盘旋,苍茫的天地间,有一座很小的寺庙,寺庙后面几个和尚背着几袋东西。
?画家也下了车:“秃鹫。”
“天葬师在切骨。”画家说。
徐念知道天葬,她没见过,光是听切骨就已非常惊悚。
“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享受天葬待遇,将人的身体还给天地,灵魂可以去到天堂。”
徐念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并不信这些:“死了就死了。”
画家扭头,看见她眼中的漠然:“你别不信,世界是分好几层的,死了以后灵魂又会去另一个空间。”
坡顶,秃鹫已经在天空盘旋,黑压压的一片,如电影中的特效,飞速盘旋,将天地的光遮了去,场面恢宏。
秃鹫在等待,他们也在等待。
幕布揭开,秃鹫一拥而上,蓝色的天空骤然变得灰蒙蒙,转瞬间天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画家拿了把伞。
“每回天葬,都要下雨,习惯就好。”画家说。
徐念不自觉眼睛红了一片,她看着秃鹫将人的尸体分食,在这个世上连一抔黄土都不剩,或许真的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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