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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池逾穿过走廊,淋了一身的雨,敲了两下门,出元方丈在禅房中说:“今夜风冷,不宜见人,远客归罢。”
池逾心想,今夜本少爷心烦,不宜对话,否则一言不合,必定揍人。
他一点都不想在这凄寒风雨夜去见一个秃头老和尚,他觉得自己在禅理这方面一窍不通,光是听到佛这个字就已经想睡觉了。所以池逾得了拒绝,转身转得毫不犹豫,刚想进入雨幕,交完任务就睡觉去。隔壁一间禅房忽地一响,一个穿袈裟的人跟着探出身来。
池逾:“……”怎么是这个人?天杀的。
卿卿舍人提起两边嘴角,微笑道:“池少爷,既然出元大师不接见你,不妨来贫僧的房中坐而论道,也省得你白跑一趟。”
池逾说:“坐而论道?您论账还差不多。”
这位卿卿舍人便是上回池逾手欠打翻烛台,火烧厢房的受害者。他一朝被池逾烧了老窝,气得秃头上的六个香疤直冒烟,事后反反复复地告诫新入寺的沙弥,池少爷来的时候,不要给他房里放任何危险物品。
所以池逾吃个水果都找不到刀,只能连皮吃。
罪魁祸首就是这位一点都不像看破了红尘的卿卿舍人。
废话,看破红尘能一直追着池逾讨债??
池逾揣着一个香囊进了卿卿舍人的新禅房,见这舍人小心翼翼地把桌案上的一柄烛台默默地放远。他把绣着鸳鸯的粉色香囊拿出来,推到卿卿舍人面前,舍人隔着一段距离看了看,笑道:“这香囊是池夫人的物什。”
“每年都拿过来给你们看一看,全凤凰寺都知道我妈这个香囊长什么样。”池逾烦他语气的装神弄鬼,指节清脆地敲了敲桌面,心中不伦不类地措了措辞,说道:“大师不妨用您的慧眼端详端详,帮我妈算一算,她等的那个人死没死?”
他的语气太冲,又冷。卿卿舍人捻着手中的佛珠,稍有意外地抬起那双老眼,低头说:“贫僧资历尚浅,仅凭一个香囊,看不出什么。池少爷还是等后日出元方丈的高深见解吧。”
池逾挑眉收起香囊,随手拿起桌上的磨砂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针见血地问:“后日?为什么不是明日,难不成你们出元方丈明日娶亲,不宜见人?”
卿卿舍人笑着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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