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果给姥姥姥爷买了新衣服,给舅妈嫂子买了高档的化妆品,给舅舅们带了酒。几个小的除了成堆的卷子真题,还给他们带了不少的零食。
舅舅们围在灶台边上处理各种鱼啊rou啊什么的,为年夜饭做准备。舅妈嫂子则在炕上堆了炕桌,一边包饺子,一边揉面蒸馒头粘糕。
白悠果以前从小到大过年就没这么热闹过,他爷爷奶奶走得早,外公外婆都在国外。后来父母离婚,过年只有他跟他爹俩大男人一起过。再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越到节假日就越忙,这个年味儿就更淡了。
“果果,出来贴春联。”姥爷熬了一盆子浆糊,手边的藤条筐里放着不少窗花对联大福字,红彤彤的极为喜庆。
白悠果放下手里的饺子皮,下炕穿鞋子。姥姥擦了手捏了捏他的裤子,“你穿的厚吗?外面可冷得很。”
“厚的,我穿了秋裤,外面这条也是绒的。刚坐炕上热的直冒汗。”白悠果确实觉得热,只是碍于身边大多都是女同志,也不好说把外裤脱了,就只能这么热着。
姥姥可不觉得穿得多有什么不好,她道:“头上汗擦擦,洗个脸再出去。记得擦油。”
白悠果应了,去堂屋洗了把脸,擦了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雪花膏,带着浓郁的香风就出了门。
姥爷满脸都写满了开心,叼着烟还不忘念叨:“先把大门贴了,最大的那一包,还有门神找出来一起贴了。那几个中不溜大的贴各个屋门。小的贴车,咱家的三轮车你跟你舅的汽车,都贴了。大芸过来,带你弟弟meimei去贴窗花!”
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应着,手里拿着窗花在院子里跑,你追我赶的兴奋的不行。
年夜饭摆了满满的两桌子,电视也打开了,里面正在播新闻,等到八点就要开始春节晚会了。
“果儿,你晚上跟家里住不?”姥姥问。
白悠果想到市里某个可怜的家伙,便道:“住不了,我有个朋友生病了不能回家过年,我吃完饭就得赶紧回去。初一还有工作,怕忙不过来。”
“初一咋还上班?”姥爷不高兴了,“还想跟你喝两盅呢。”
白悠果举着饮料先跟姥爷磕了一个,然后道:“我们这一行也忙,但是只要放假有空了,我一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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