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水。我不知道将上一辈的仇恨都推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是否合适,左右尘归尘土归土,他已经走了,连一句自我辩白的机会都不曾有。”
“我恳求您,或许能够看在那么一丁点儿的微不足道的血缘的份上,在族谱里添上他的名字吧。对您而言也许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笔,却是他从小的梦想——他做梦都想姓祝!”
语毕,场上所有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雨还在下,天上地上水雾缭绕,涨起了一片水泽。
祝老爷子无力地朝后退,五姐和张叔忙搀扶他,这一次,他没再将人给推开了。
祝老爷子望着三级阶梯下跪得笔直双眼通红的薄梁,沉默许久,终于出声问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年元旦。”薄梁拾起一个笑,神色也温柔了许多,似是在回忆着当时:“他说他要做一个很长的梦,叫我不要等了,闭上眼睛,就没有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