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是祝深的虔诚信徒,壁柜上所有陈列着的厚重的皮质相簿就是他的圣经。
他靠这里取暖, 也在这里苟延残喘。
他翻阅相簿的动作很小,声音很轻,每一页都停顿了好十几秒以上, 像是在细细品读一本晦涩难懂的文集似的,可他的样子看上去又是极为享受的, 神情专注而又温柔。翻到相簿的最后一页,终于将今日他新得那张大头贴给插了进去。
钟衡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了上去, 隔着一层透明的纸,像是在抚摸他们的初遇。
那么小,眼睛就已经很勾人了,他咧嘴笑着,看上去没心没肺又烂漫天真。
想了想,钟衡提笔写了张便条贴在了大头贴的旁边,字体沉稳苍劲,颇得他本人的神韵一二。
写出来的话却是——
这是小拾送给我的。
莫名带着一丝骄傲。
看着看着,却迟迟不舍得将相簿合上。
一房之隔的祝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合约,一时有些得意忘形,风风火火地跑到钟衡的卧室,连门都顾不上敲就闯了进来。
进了门,却没有看到钟衡,祝深以为钟衡是去洗澡了,半点声音也没有听见,笑着想钟衡这个澡洗得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