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个泼皮无赖,要人叫他老师,却连笔都没教人削过。
可钟衡一直拿他没辙,只是宠溺地勾唇,闭嘴不言罢了。
祝深的手却得寸进尺地覆上了钟衡的手背,如游蛇一般缓缓游弋着。这下钟衡终于卸下所有沉冷,忍不住深深地望向他。
四目一对,里头的气氛便变了。画室里凭空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穿梭在了指尖,又萦绕在了对望的视线里。
有人手不老实,两指模拟着走路的姿态,一路爬啊爬,爬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感知着肌rou底下蕴藏着的蓬勃力量。
“叫老师。”祝深敦促着,指腹轻轻一摁。
钟衡无奈:“小拾。”
“钟生真是好不配合呀。”轻轻推开钟衡,祝深佯怪道:“好歹都教过你画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啊?”
钟衡拉回祝深的手,“嗯?”
“不叫老师也可以。”祝深眼睛一转,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看看这个辈分,我是阿包的老师,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着也算是爸爸辈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