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回去了。”
阿包mama忙说:“那我送送两位!”见阿包也要跟,她转头严厉地对阿包说:“你留在家里画画!哪儿都别去!”
祝深皱了皱眉头,见阿包已乖乖地走去了阳台,与钟衡和祝深挥手。
阿包mama替两人开了门:“这边请,这边请。”
祝深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楼梯间,阿包mama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来跟上了祝深,紧张地问他:“是不是我们阿包在画室里闯祸,惹您不高兴了?这孩子……您放心,回头我肯定好好教育他,绝对不跟您添麻烦!”
“阿包很乖,没有给我添麻烦。”
“那您今天来是……”
祝深想了想,说:“正好要来这边办事,顺路送他一程。”
阿包mama瞬间消除了大半的紧张,口中仍是不住地责备:“这孩子,净会给人添麻烦!”
“我没当他是麻烦。”祝深语气沉了许多,借着这昏弱的楼道灯光看了一眼阿包mama。
却不知为何,令他想起了傅云织来。
傅云织也是这样,拿他当一个画画工具,不分昼夜地敦促他画画。
其实他小时候在L国过得并不轻松,好像人生的究极奥义就是取悦他那个随时都可能发疯然后离他而去的母亲。
别的小孩子都会哭,会撒娇,可他不会。
因为他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只有画画的时候傅云织才会拿正眼瞧他,只有那时候,傅云织才能变得温柔起来。
在他像阿包那么大的时候,曾被发了疯的傅云织浸在冰冷的天堂湖里,湖上覆着一层薄冰,傅云织压着他的脑袋往里磕,淡淡的鲜血蔓延开来,混浊了他的眼睛。
仿佛那一刻,他不是傅云织的儿子,而是她的仇敌。
他是阻碍傅云织获得自由与幸福的罪魁祸首,终其一生都要用画画来偿他的罪孽。
祝深垂下头,捏着颈间的链子,露出一抹笑。
微苦。
走到了一楼,祝深说:“就送到这里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