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捞你。法国抢险电话多少来着?”
闫泽正在浴室里面找毛巾,闻言手劲猛增,摔浴室门的时候差点没把门卸下来。
徐皓在床上不厚道地笑了。
眼下身心放松,颇为餍足,自打重生以来,徐皓第一次在大脑清醒的时候放弃了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他觉得这个夜晚非常好,具体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觉得应该被保留。徐皓趴在床上等人洗完,脑子里回想着两个人之前做过的傻逼事,越想越觉得闫泽这人其实还不错,脾气么也还行,长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不爱笑,嗨,成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明明笑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等了一会闫泽还没出来,徐皓又无聊地划拉起手机,结果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觉入睡得不知不觉,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在他头顶叹气,听上去很棘手,很没辙,像是遭遇了大麻烦,在地毯上不停地走来走去,但最终还是对什么东西妥协了,深长地、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有人把手在徐皓头发上轻轻地抓了两下,似乎是不愿意惊醒他,动作克制,有很隐晦的温柔。那人在头顶说,“睇你瞓成乜样啊。”
徐皓陷入黑暗之中,梦中有人对他微笑,仔细一看,才认出来是闫泽。闫泽很随意地坐在马路边上,左手夹着一根烟,他正用一种奇异又温和的目光打量着徐皓,好像在等他,又好像不认识他。闫泽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睇你瞓成乜样啊。”这时徐皓突然发现这地方他认识,是q大校园的一段路,闫泽背后山坡上的紫荆花如同油画般鲜艳得刺目,有梦的斑块开始脱落。突然,闫泽伸出左手,食指的法语刺青像着火了一样燃烧起来,那火烧得极旺,把空间都扭曲,转瞬间又熄灭下去。闫泽开始微笑,他露出食指上一段完好无损的皮肤。
徐皓醒了。
他向身边摸去,摸了个空,床上那个人醒得比他早。此时闫泽穿了一件单衣,正坐在卧室延伸出去一个种满鲜花的大平台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