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带。他今天鼻梁上架了副大金框复古眼镜,也不知道是近视还是装逼,总之一改不是好鸟的气质,显得非常“规矩”,仿佛昨晚上飙车的社会渣渣不是他一样。
小你妹啊小,都学弟了还装大佬呢?陆余舟跟镜片后的死鱼眼对视两秒,心说:鸟枪换炮,没皮没脸。
“走吧。”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拉行李箱。
“不用,学长帮我背包就行。”吴也把肩头的背包退下来递给陆余舟,“行李箱不沉。”
陆余舟看了他一眼,接了包背在肩头,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手拖俩走在了前面。
……到底是谁领谁?
陆余舟无语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错开能有一米远,活像一对怨偶。
“最高那栋楼是琴房楼吗?”吴也随口问起了学校的布局,“唔,宿舍楼还挺远,辛苦学长了。”
宿舍在最东,确实比较远,还要经过很长一段没有树荫的路,陆余舟极其怕热,通常会选择绕远路走一些有阴凉的犄角旮旯。但今天他只能忍着,因为前面新学弟走路像遛弯儿,仿佛手里不是拖着行李箱而是捧着鸟笼,而陆余舟又不想主动说话,热得想打人。